哀苒-若初

这个人可能是叫哀苒的样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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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雾夜白花》(二)交集

「交集」

    “滴,滴,滴……”很单调的声线,苍白的感觉。智恢复意识的第一瞬间,听见这般的声音。平静,却烦躁。嘈杂的回忆涌入空荡的脑海,女性的尖叫、无机质的低语、爆破轰隆声……走马灯似的碎片重叠在一起,如同将几盒拼图倒进一潭死水,浮起、沉没、翻腾。

    意识逐渐触到一缕光线,智猛地睁开双眼,刺眼的白光灌进眸里,眼睛不禁又眯起:“好亮……”身下床垫传来微软的质感,身上却愈发疼痛,腿部、腹部、肩膀、太阳穴……他感到各处肌肉尽数被撕扯着。

    待到稍微取回视力,智环顾起陌生的场景。这是个医院,当然,周遭所有的一切都能证明,身上的管线、床边的吊瓶、滴滴作响的机器,视线所及处,一个氧气罐立于墙角。

    记忆的拼凑还在进行当中,智的头疼丝毫没有缓解,噩梦惊醒般的感觉徘徊在颅内。怎么会在这里?发生了什么?当时是在做什么来着?成串的问题侵袭着本就缠绕不清的思绪,反而加重了负担,不经意间胡乱扯掉了身上的一些管线,机器随即亮起红灯。

    护士值班室内,ICU病房的数据总监控中察觉到异样,警告声惊醒了正在打盹的光,她急急忙忙地望向屏幕,发现了那个左顾右盼的男子,不容细想就冲出了房间。

    奔跑声回荡在楼道,拉开门,眼前的景象令她惊愕。

    他们的眼中第一次出现了彼此,却是以这样的方式——不安。

    那男子就像是刚从地狱爬出,颤抖着半躺在床上,管线相当凌乱,手背针头也已经松脱,血溢出来,染红了床单,他的眼神中尽是恐惧,起码缩小的瞳孔是这么告诉她的,一瞬后他露出了更加奇怪的目光。

    “光!光!”因开门声望见门口出现的女人,智不知想起了什么,几乎是用一种激动又掺杂错愕的语气吼道,双手不自觉撑起,可随之而来的是满身的剧痛,他顿时瘫倒下去,满脸痛苦的神情,但却仍在嘶吼,“光!是你吗?!光!”

    突然怎么了?

    光的脸上挂着莫名。

    “什么?”面对刚刚从昏迷中醒来却呼喊着自己名字的智,她有些不知所措,但她知道当前首要的是要安抚病人,处理药物和仪器,快步走上前去,欲图抓住他流血的手,“你……请你先冷静下来,好吗……我要先帮你止血,然后把针重新插上。”

    “快回答我啊!光!”女子的手被他甩开,智的呼喊从未停止,血一滴滴洒在她雪白的护士服上。

    “先生,请你先配合治疗。”

    “这不重要!快回答我!你是光吗?是你吗?”问题重复着。

    女子显得有些着急,这是必然的,她的声音也一下子提起来:“是,我是光,请你先配合我好吗?这些等处理完了再说都可以!”

    他只觉心脏重重地咯噔了下,存在她身影的视野模糊了,手上不再反抗。

    光的额头沁出汗珠,暂时关上输液,擦去手上的血迹,心电图也重新闪烁在仪表,好歹所有数值都在可控范围中。按着棉花球,她坐到床边的椅子上。

    “好了先生,我想你认错人了,请你先冷静下来好吗?你刚刚醒过来,前几天才做的手术,身体还很虚弱。”

    “不可能!我怎么会认错你呢?!光!我是智啊!你不记得我了吗?你怎么穿着这样的衣服?你过得怎么样?你……还好吗?”

    他的眼眶都湿润了,暗沉的眼白侵上红色,艰难伸出手臂,眼神向她坐的地方,他想要触碰她的脸庞,想要抱紧她的身体。

    一秒钟内女子的脑中飘过各种小说式的猜测,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但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竟是如此的脆弱:“我应该没有见过你,先生,听着,我是这家医院负责看护你的护士,你刚从昏迷中醒过来,可能还有些混乱,但我可以慢慢跟你解释,先别激动,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,容易出现二次损伤。”

    她的语气在智听来有些冰冷,陌生感在这一刻令他崩溃,泪,没能像血那样,止不住地淌出。

    他的口型还是那个简单的单字,哽咽了。

    他在哭,哭得失声。

    两分钟后,手背重新打上了针,光见他基本平静,便告诉他只要按下呼叫按钮自己随时都能赶来,又叮嘱了几句,先回了值班室。他的目光留在了她背影消失的门口,脱力地躺在病床上,泪股股画下,枕头早已变得潮湿。

    怎么会呢。怎么可能呢。那张精致的脸,那一头湖蓝色的长发,就算是扎起来,智也相信自己绝对不会认错。她方才也说了,她叫光,就和一边墙面上悬挂的监护护士名牌一样。

    可是,

    可是……

    没有可是。

    心电图上的起伏渐渐分开。

    这一切只是发生得太快。

    记忆一点点拼凑起来,他意识到,这都是自己的一厢残念而已。

    他决定就此妥协,向现实妥协。

    雾夜的时间,风干了泪痕。

    含着泪。

    他又笑了。

    不知混进了多少苦涩。

    整天,智被推着做了一连串的检查,身体任医护人员搬动,来往各处。他的心思全然不在自己的身上,摸索着捋清了全部的记忆,调整好糟糕的状态。其实昨夜光走后不久,他已清醒,只是他不甘心,更不愿去回首那段往事。

    被医护人员安定到重症监护室时,已是接近黄昏。残阳的光芒映在此间的窗外,身边仪器的声音不再令人烦躁,就这样平躺,发呆沉思,直到几下敲门声响起。

    光推门进入,坐至床边,夕阳洒在她披散的发上,不同昨夜相见时的一袭白衣,换作一件浅粉色的棉袄。脱下护士服的她,多了几分普通女孩的可人,经历过昨夜的事,智很高兴还能在这里见到她。

    “先生,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?”轻柔的声线缓缓问道。

    “护士小姐,我感觉还可以,头已经不晕了。只是身上还有点疼,不太能动。”智撑起笑容,希望尽可能改善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。

    “这么重的伤身上疼是很正常的,恢复正常活动至少要一个月吧,感觉还可以我就放心了。我现在不算在工作的,叫我名字就好。还有,那个……”光说着起身鞠了个躬,语气忽然低沉,“昨天晚上很抱歉,一下子没有控制住,说的太严重了,最后也没讲什么就离开,把你晾在那边,真的是作为医护人员的大失职。对不起……”

    “不。不是的。请别这么说。昨天是我太激动了,还请你能原谅。”女子突如其来的道歉令智有些茫然,那本该是他的台词。

    落座,她的头仍始终垂在下面:“如果说一个护士将情绪发泄到病人身上,还在病人的情绪没有稳定之前离开,我认为是不合格的。真的……真的很对不起。”

    “不……我没在意这些的,你别放在心上,像我那种发神经一样的行为才是,对不起给你的工作添麻烦,现在已经没问题了。要是换成其他护士,我估计不会有这样好的脾气吧,现在有好多医生护士对待病人都摆着张扑克脸。我后来也有想过,确实是把你认成其他人了,实在抱歉。”说罢,他强撑起笑容,希望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。

    “谢谢你……”

    智见状赶紧转移了话题:“对了,护士小…呃……光,医生说我明天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。”

    “哦哦,我都听说了。虽然我觉得我们院的护理员都挺不错的,但是先生,他们也要休息、处理别的事情,你这样的情况还是需要个监护人比较好,毕竟伤势比较重,现在身体还能虚弱。有家属能赶过来的吗?”她缓缓坐下,挪了挪椅子向床边靠近。

    “他们都很忙的,还是不要找他们了,是我自己的原因,我也不想让他们担心。平时注意一点的话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吧。对了,叫我智就好。”他似乎不习惯也不喜欢“先生”这个称呼,想听的,哪怕只是这一点,哪怕语气不同,也只希望她喊的是自己的名字。

    “还是给他们说一声吧。另外我觉得找几个朋友抽空来陪陪你也是种选择。”

    “没事的,没事的,我一个人没问题。晚些我打个电话回去。”

    “行吧,智……还是小心一点为好,有什么不舒服或者需要的话,都可以叫护士或者护理员来,大家会很乐意帮助你的。”

    “我知道了。”

    光挠了挠,眼神聚焦到一边,犹犹豫豫说着:“那什么…关于你的伤我很好奇,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吗?当然不方便的话不说也没关系,就是想问问。”

    智的视线落在天花板上,故作玄虚的样子:“嗯……发生了一些事情……”显然他现在不打算说出口,或许以后也不。

    “算了算了,这事以后再说,不要紧的。其实我是来告诉你,转到普通病房后,负责你的护士之一还是我,另外呢,为了弥补昨晚我的失职,以后夜里只要是我值班,我会提早来看看你,就像今天这样。”

    “欸,这怎么好意思呢,占用到你的休息时间了吧。”智有些意外。

    “没问题,我已经决定好了,就这样吧,都说了是要弥补过失。我现在去看看你的那些报告,明天转到普通病房应该也能吃些流食了,你就好好休息吧,恢复能快一点。那……我先走了。”光缓缓起身,朝门口走去。

    “好吧…谢谢你了,光……”

    “嗯,不客气,智。”陌生而又熟悉的一抹微笑浮现在她的脸上,沐浴于夕阳之中,同她的名字一般,闪着光芒。

    他再一次望向她离开的背影,只不过朦胧的阳光带来了安宁,还能再见面的,他知道,昨天的事似乎也就此放下。

    智喜欢光散发的样子,从以前就一直如此,湖蓝,那是水的颜色,她的性格也和水一样坚韧,同时,亦在骨子里饱含着一种极致的温柔。

    当晚凌晨一点多,换班前偷瞄一眼熟睡的智,光便放心前往便利店享受自己的“咖啡时间”,街上还是同样的冷清,偶尔远处传来马达的轰鸣。今天不是望的班次,她知道,路上走着,提前设好了叫醒自己的闹钟,反复检查了几遍,才退出闹钟设置的界面。跨入自动门,头都不抬径直去向柜台。

    “欢迎光临,欸,是小光啊,加班嘛?”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响起,望趴在柜台,手指敲击着台面。

    发现店员是望后,光也挂起了微笑:“诶!对啊……小望你呢?也是吗?”

    “我不是啦,今天同事正好生病了,没办法我只能来替他咯。”在望的手下,咖啡机按照惯例开始运作。

    “这样啊,真辛苦呢。”

    “还好还好,小光的工作才比较辛苦吧。便利店晚上反正也没什么人,看看片子消磨时间。”望说着从口袋里取出手机,指了指其屏幕,画面暂停在某部电影的一个镜头,下方还连着一条耳机线。每次夜班,她通常都会提前下好想看的视频,电影、电视剧,或是综艺,要是有客人,就立刻放下招呼。当然深夜毕竟没什么人,独自“镇守”是需要找些乐子的。

    “我们有轮班嘛,而且晚上也没什么事做啊。”

    “知道了~呐呐,我问你,那个男的怎么样了?”望放轻了声音问道,隔着柜台,上半身凑到光的面前。

    “哪个啊?”光有些没反应过来。

    “你白天跟我在电话里说的那个啊,你说像疯了一样喊你名字的。”

    “他呀,头脑已经完全清楚了,现在只是满身的伤需要恢复,而且我决定这段时间多陪陪他。”

    “哈?你工作这么忙还要陪他?”望的脸上瞬间铺满了不解,拐弯的思路很快冲上主线,逐渐朝着奇怪的方向探去,“怎么?你不会看上他了吧?昨天晚上他可是表现得像个痴汉诶。还是说,他长得真的很帅让小光动了芳心?什么时候拍张照给我看看?”

    光摆了摆手,脸颊微红:“什么啦,小望你别乱说啊。他昨天应该是刚昏迷醒来思绪比较混乱,没问题的。”

    “你看,还帮他说话。”

    “小望!”女子撒娇式地喊道,“我只是觉得他连监护人都没有太可怜了,这样的重伤需要人来照顾啊,这是护士该做的嘛。而且本来他就是我负责的病人。”

    “你真这样觉得?”望继续问道。

    “当然啦,而且我昨天晚上就感觉他一定经历过什么不得了的事。”

    “他的这些伤就很不得了吧?”

    光的脑海中浮现出智嘶吼的模样,目光散出柔软:“不是,我是感觉,那个……他惊恐的眼神告诉我其实他心中有一块极其敏感脆弱的地方,只是他到现在都不肯说出来。”

    “可是护士的职责只是帮医生治疗病人,做些工作吧。真的没必要每次都去关心病人其他的想法啦,发生的事情什么的,这样太累了,而且还有那种一点素质都没有的人会说你多管闲事。小光,你就是太善良了,有些人别太容易去相信,会吃亏的。这种没有监护人还满身是伤的,万一跟什么黑社会勾结在一起也说不准。你也知道外面很乱,我们这边现在没有不代表永远没有啊。”

    她一时间沉默了。

    “嘛嘛,不过我会支持你的决定的,只是小小的忠告而已,毕竟这样才是小光呐。来,拿铁好了。”望端出咖啡,另一只手捏了捏光的脸颊。

    接过咖啡,光将这份温暖捧在手上。

    “嗯。”

    世界上最好的词,是虚惊一场,最好的事,是你发现所经历的仅仅一场噩梦,最悲痛的,是你最终发现,那些,都是一个又一个的回忆。

    在住院的这两个星期,智时常会被同样一个梦惊醒,那是怎么也不想回首的一段时光,那是怎么也不想回去的一片灰色地带。

    唯一让智能觉得欣慰的,是光如同约定的那样,常常前来看望。夜晚、午后,有时甚至一整天。穿着护士服的她,穿着便服的她,见到她明媚的笑容,便是比什么都好的良药,下次也还能见到,便比什么都值得高兴的事。就在前一次光来问候的时候,她告诉智,由于他的情况特殊,住院部也不缺人手,院方最终批准她请假两周,来专门帮助智做复健,同时薪水还不予扣除。果然光所决定的事,她一定会尽心尽力。

    也因如此,光难得恢复了正常的作息,每天醒来看见的,都是清晨的太阳,她都记不得多久没有过这样的日子,不用翻来覆去调整作息,不用抵抗生物钟面对睡意。按时吃顿早餐,前去医院,同平日一起工作的医护人员打声招呼,陪智前往康复中心。倒是可怜了望,那样的深夜缺了一个能聊聊天打发打发时间的闺蜜,按照她的原话,罚光在她休息天从医院出来随意逛逛,智一个人在医院怎么也死不了的,稍稍弥补她孤独夜晚受伤的心灵。嘴上这么说,其实望也有带些东西去住院部给光,顺便瞅瞅那个让光这般用心的男人。这几个人挺聊得来,不知不觉间成了好友,智也慢慢认识到光与望之间真挚的友谊,一样真挚的友谊。

    曾经挥之不去的那些念头,暂时放下,暂时忘却,智希望平静地度过这段时光,先让自己的身体恢复如初,然后再去做那些自己需要去做的事。每天的康复训练,他都在努力地尝试,一切按照医生护士们安排的那样有条不紊地进行。

    离智刚开始住院转眼过去一个多月,康复中心内,他方才结束今天的训练项目,靠墙坐下稍事休息。光拿来一瓶饮料,递到智的面前,并肩坐下。

    “还不错嘛,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,明天就不用来康复中心了,休息几天就准备出院吧。”

    “嗯嗯,谢谢你,光。我感觉已经完全没问题了。”智说着做起出拳的动作,语气中洋溢着自信。

    “夸你两句你又好啦?别用力过猛,智,虽然简单运动已经没问题了,但还是得注意的,体能也完全没有恢复,乱动的话还是容易痉挛或者拉伤哦。”光指了指他肋骨骨折的地方,提醒他别太得意忘形。

    “好啦,我知道了。”

    “你到底有没有真的明白啊,自己的身体自己要多注意点好不好,又不是小孩子了,怎么还这么冒冒失失的。也不知道你干了什么受了这么重的伤,正常人身上怎么会有子弹嘛。”

    “嗯……”

    智沉默了,起码有三秒钟,重新思索着,对面这个女孩,是否要说出实情,她会相信的部分,她不会相信的部分,该怎么说才好。

    “怎么了?”

    喝一口手中的饮料,他靠回墙面:“光,你是不是一直想知道我这些伤是怎么来的?”

    “那当然啊,我不是早就问了嘛,终于肯告诉我了吗?虽然对我来说,你的伤恢复的差不多就已经很开心了。”

    “那算了,好像不是特别想知道。”智拿起饮料瓶,装作喝水的样子。

    “不行!快说!”

    他回眸看向光,放平了语气:“那段时间不是电视有报道吗?关于真白区那场暴乱。”

    “嗯……欸!不会吧?真的是这样吗?你当时是在那边吗?”曾经光也猜想过这种可能性,可听到智亲口说出这句话依然感到无比惊讶。真白区这一次的大骚动,电视台都有连续几天的报道,现场的照片和视频惨不忍睹,毁坏的房屋,四壁的弹孔,还有各处的血迹,当地很多居民都沦陷其中。如同战场的画面在光的脑中播放,即使是相邻的区块,里弗区的安定还是撑起了隔膜。

    “是啊。”他说得有些轻描淡写。

    “天呐,我感觉那样子能活下来已经是个奇迹了……可那为什么会送到我们院呢?距离也不是很近,不是该就近送到真白区的医院吗?路上这么久是死是活都不知道。”光发现了疑点,想来有点气愤。

    “这我就不知道了,那个时候都昏迷了啊。说不定是他们的医院已经收了太多伤员了,有可能吧。”

    “可能吗?我记得真白区的医院也不少啊?全部都满员也太夸张了,虽然那次暴动伤员确实很多……等一下,智……”光突然想起了什么,“你知不知道送你来的是什么人?听说是挺高大的几个男人,都穿着西装,戴着墨镜,看起来怪怪的。”

    “哈?不是救援队把我抬来的吗?穿着西装的男人……”智紧锁眉头,想了想,不一会儿便放松开,“不知道啊,所以是他们帮我付的住院费吗?”

    “是的,我忘了跟你说了,真奇怪呢。你都没有印象吗?类似的什么人?”

    “没有,我应该不认识他们。不过从真白区一路送我来,应该是好人吧?”

    “应该是吧……”光抱着双腿,望向窗外的风景,她依然觉得奇怪,穿那种衣服,医院室内还戴墨镜,实属不正常。

    “光,你是不是快要重新上班了?”

    “嗯,对啊,明天。”

    “啊……这么快啊。”

    “拜托,我这是是带薪休假诶,就为了照顾你,能请半个月已经很不错了,反正康复训练也结束了,还想怎样,还不快谢谢我。”

    “是是是,谢谢你,光。”

-tbc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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